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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谁又会支持日本?近日,普京说了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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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击岸

第五章 空手套狼

第五章空手套狼

那是前天傍晚时分,朱先秦化妆成一个江湖算命先生,如约来到了公园南路义晟堂大药房。他一进门就对伙计说,他是张彤江的舅舅。

伙计二话没说,带着他就来到了后院,领进了一个密室里。

这个药店出门向左不到1公里的斜对面,就是厦门市警察局。上次朱先秦冒充人力车夫到警察局门口接头,吓坏了张彤江,后来张彤江就设置了这么一个联络点。

张彤江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大药房里账房先生正在盘点,小伙计在整理药柜,看到张警长进来,就直接把他带到了密室里。

朱先秦见到张彤江,迫不及待地问道:“枪支弹药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彤江就摆龙门阵一样娓娓道来道来,把朱先秦听的一愣一愣的:“能行吗?”

张彤江递给朱老师一杯茶,“朱老师,您把‘吗’字去掉,不就成了。”

朱老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幻像着张彤江所说的过程。

前天中午,张彤江来到了林灏的办公室,林灏当时正站在窗户前抽着雪茄,当秘书把张彤江领到办公室门口时,林灏就问道:“大警长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张彤江笑嘻嘻走进屋内,看着秘书出去,他反手把门关上:“林大哥,我是专程来谢您的救命之恩的,本来早就该来,不总没机会吗,今天请您到白宫。”

林灏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张彤江说:“拉倒吧,要是真请我吃饭,早在走廊里就嚷嚷开了,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大方。说吧,什么事?你救过我一次,我解救你一次,扯平了,所以在你张口之前想清楚了,我是否会答应。”

1924年林灏第一次到厦门,正好碰上日本海军陆战队、日本浪人、台湾浪人与厦门军警发生激战,恰在此时北洋军厦门首领董敬仁将军改弦易张投奔孙中山,**骚乱,林灏被夹裹在战斗中,营救了陈平等学生。关键时刻险被一浪人暗算,张彤江奋不顾身替林灏挡了一颗子弹,从此他们结下深厚的情义。

1927年张彤江与7名**被抓,林灏出面从王寒青手里把他保了出来,又把7名**员救了出来。

林灏这会儿如此说来,就是倒逼张彤江老实交底。

张彤江嬉皮笑脸地说:“林大哥,给人点脸面行不行?我真的请你吃饭,你看,我这钱都带着呢。”

张彤江装模作样地翻着口袋,结果没有翻出几块钱来。林灏拿出一只雪茄,递给张彤江,他拒绝了。“我才不让你拉下水呢,就这个薪水,请你吃饭都困难,要是学会抽雪茄,还不穷死啊。”

林灏这时坐在了张彤江面前,不再开口,饶有兴致地切着雪茄烟,又拿出一只高档打火机,来回打着玩,却并不点燃雪茄。

张彤江忍不住了,开口说:“林大哥,我就这么点小把戏,哪能躲过你的法眼?我有一个朋友,有点特殊事情,需要购买10支手枪。”

林灏听了,吓得似乎要摔倒:“哦,你这朋友要打劫啊。”

“不会,不会,要打劫他们不敢来找我的,他们要长途押运货物,防打劫的。也可能打猎,给大财主当保镖什么的。”

“哦,原来如此。枪支弹药可以弄到,可这需要钱啊,一大笔钱啊。”

“这没问题,两天后,我们一手交枪一手交钱,怎么样?”

“如果我弄不来呢?”

“林大哥,不带这样的,肯定的,能弄来不是?不然的话我就失信于人,说不定又要惹上什么麻烦了,您不心疼啊?”

“是不是**要的?”林灏突然严厉地问道,眼睛盯着张彤江,看他眼神的变化。

张彤江听见这三个字很吃惊,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可别提这几个字,上次要不是您出面,我不是麻烦大了。现在可是杀头的罪啊。我保证,与**没有丝毫关系。”

朱先秦听到这里把张彤江的话拦住:“这么说,他最后答应了?”

“答应了。”

“好,那钱的事……”

“钱的事,对了,还有训练的事,都搞定了。”

张彤江又仔细地告诉朱先秦怎么样弄的钱。

那天晚上,张彤江来到了陈平家里,要吃的要喝的,折腾了好久,陈平问他是不是有事情?张彤江就坦白地讲,他要一笔款子。陈平问他数目,他说需要100大洋。

陈平看着张彤江,直直地看着他,把张彤江看的很不自在:“看什么看,借,就爽快点,不借,就明说,我马上走人。”

陈平端起一杯红酒,也不要他端杯子,一个人喝了一大口。“我说不借了?不过,我觉得奇怪,你这么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小警察,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哦,你要谈女朋友,要给女方买东西,买衣服。骗谁呢?就你这德性,要是有了女朋友,还不嚷嚷的满厦门人都知道,这会找我借钱,理由都不对,能给你吗?”

他看着张彤江欲言又止的样子,继续说道:“抽大烟,你不会去干,那么就是去赌……找我借钱理由不对,能给你吗?”

张彤江一副他不负天下、天下人都负他的样子,看着天花板叫道:“怎么这些人都这样啊,不就请你们帮个忙嘛…”

“还有谁,都这样,老实说。给你十分钟时间,不说,请打道回府。”

陈平家的大落地钟“当当当…”敲了9下,然后是“咵叽咵叽”钟摆在那儿来回荡秋千。张彤江看着那落地钟,想想没有办法,就四下看看说:“我一个朋友,刚当上了民团团长,枪支弹药不足,就想自己买点,给县政府大人邀功吗,手上钱不够不是,所以找到我。哎,对啦,还要请一个教官,训练团丁呢,我推荐了你。”

陈平听了张彤江的话,陈平心中一个激灵。他站起身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看似闲庭散步,脑海里却浮想联翩。

那是前天下午,在厦门天仙旅社三楼一个大包房里,陈平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突然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华侨走了进来,他手指上硕大的蓝宝石戒指让人看了目眩,华贵的西服和意大利皮鞋彰显出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他的身后则跟着一个很有煞气的秘书兼保镖。

这个华侨与陈平相互打量着,他确认陈平领带上的黑红蓝三色曼陀罗图案与自己蓝宝石底座曼陀罗图案一致时,就说道:“I’msorry,MrChen,让您久等了,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不必客气。”

“厦门这个地方我初次来,很繁荣嘛,我期待开拓这里的市场。”

“好啊,鄙人需要冉先生多多扶持。”

华侨从随身携带的高级密码箱子里拿出了一些布料,对陈平说:“这是我带来的欧洲最新布料样品,请过目。价格吗……”

话到这里,算是彻底对上暗号了。这种临时暗号用语是临时编好,提前传递给联络人,因此保密性极强。

那个保镖听到这里,就走出了房间,把门带上。

华侨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递给陈平,然后把嘴巴凑到陈平耳朵旁,低声说道:“我传达**特委特别通告,近日厦门地下党组织要有动作,希望配合。详细内容在第三包……”

陈平把香烟接过来,放到西服内口袋里,然后点点头,大声说了句:“成交!”

陈平早就知道朱先秦、张彤江是地下党,但严格的地下工作组织原则只能让他坐岸观火。除了与日本人商战的同时,他密切关注着厦门地下党的活动。

张彤江现在要买枪找教官,陈平已经猜到了地下党的动向。想到这里他坐了下来,盯着张彤江说:“钱,我会给你准备好,教官我不能去,我是一个商人,一个协会副会长,岂能干那些舞刀弄棒的勾当。”

张彤江一听,赶紧说:“这…我夸了口海,答应过人家的事,你怎么地也要帮我这个忙。”

陈平说:“教官的事,我也答应你,不过不是我,是一个比我还强很多倍的人。”

“这世界上还有比你厉害的?好,那我请你吃宵夜。”

“拉倒吧,又想宰我。山外有山,我推荐的人是国际职业杀手,你说怎么样?宵夜你就别想了,跪安吧。”

“教练到底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是林灏大哥给找的……”

十几天的时间不长,但商战的杀伤力很猛。

厦门、泉州的日本四家海运公司、日资商铺,连带着日资银行、典当行、赌场、饭店、妓院全部歇菜了。小林隆一心里十万火急,却又乏力回天。他着急找小林直一郎,可直一郎像个幽灵,看不见摸不到。这天,小林直一郎突然来了个电话说有事报告,小林隆一望眼欲穿。

小林直一郎来到办公室后,小林隆一马上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直一郎,厦门四条大街上,有6个中国商店都在出售欧洲的呢绒、哔叽、毛巾、纱线,它们的价格,卖家,还有背后的主谋,我都要知道。”

谁知小林直一郎淡然一笑:“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是厦门同业商会对您的报复。”

“哦,怎么讲?”

“放火烧毁陈氏毛巾厂,是您指使黄彪,黄彪收买了翔安的黑道干的,对吗?”

小林直一郎说完,拿出一只雪茄,点着了,吸了一口又说道:“陈瀚因此被气死。第四天,您组织的毛巾全部铺上厦门日商店铺。这不太明显了吗?所以厦门纺织品同业协会决定,给你点颜色瞧瞧。”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怎么办?”

小林直一郎说:“我曾经给帝国总部递交过一份报告,强调厦门是触痛中国人民族主义、爱国主义的‘仇日原点’,虽然我们占了台湾,与厦门一步之遥,但台湾与厦门骨肉相连,民众仇日是正常现象。我们在厦门要想站稳脚跟,不能使用阴招。中国人讲,阳谋治人,阴谋治于人。”

小林隆一闻言,半晌没言语。他不同意小林直一郎的论点,又不能否定他的推论,踌躇了片刻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会更加谨慎决策。那么,卖家和欧洲产品的情报你要尽快收集给我。”

小林直一郎回话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商要改变经营策略。就拿毛巾来讲,欧美的织造设备更新换代快,棉花质量比我们好,产量又高,所以价格优势是绝对的。其他纺织品也是欧洲领先,我们紧跟,东南亚在学习。既然我们的原料成本和人力成本远高于欧美,我们为什么不能做一些欧美的生意?不是只做本国的生意能赚钱。再比如香烟,日本的樱花烟不错,日本店里都只卖日本烟。错!垄断中国香烟市场的牌子一直是刀牌、三结义、大中华牌、五华、云锦、自由车,现在又有哈德门、大前门、多福牌、七七牌、三炮台,原因就是欧美人会做生意,我们日本人不会做生意。”

小林隆一虽被他说的很不舒服,心里却暗喜,这番宏论说明了他职业敏锐,情报网络丰硕。

“好,我会改变战略,对你能有如此韬略,我十分高兴。”

小林隆一绝对想不到,他的文戏还没有唱好呢,武戏也败像乍现。

这天,在厦门武德会总部的外面,浅野秋岗在部下簇拥下出了大门往右边走去,准备到吉源町日本料理店吃饭,此时,有一个身穿西服的人在他们身后尾随了片刻,又悄然消失。

第二天上午10点钟左右,浅野秋岗又带着三个人,踩着木屐,来到吉源町来吃饭。此时,有一个黑衣人尾随而来。

这浅野秋岗是日本台籍浪人头目,武德会头目。是厦门日本政商军界的爪牙,常常为非作歹,欺压中国人,1924年维多利亚咖啡馆那次大混战就是因他而起。

中午过后,浅野秋岗醉醺醺地从吉源町摇晃着走了出来,三跟班紧随其后。浅野秋岗边走边用手指剔着牙缝:“这段时间是最幸福的时光,我们的生意的,……不好,但是安全的大大的……”

身穿白和服的随从说:“是啊,浅野君,台湾总督府的何君力来捣乱之后,中国军方对我们也不关注了,警察来的也少了。”

浅野秋岗啐了他一口:“放屁,中国人是那么…好对付的?这叫内紧外松,我们的…不能的…丝毫大意。”

“哈依。”

这时,迎面走来一黑衣人,他故意把浅野秋岗撞了一下,浅野秋岗倒在了地上,那三个随从一见,拔刀就冲了过来。

穿白和服的随从大骂道:“八嘎呀路,什么人?”随即一刀向黑衣人刺来。

这黑衣人中等身材,非常健壮,反应灵敏,面具头套上只露出一双囧囧有神的眼睛。他看到日本人的刀刺了过来,只一个闪挪,让过刀锋,然后对着白衣和服的后背一个批掌,就把他打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另外两个随从一胖一瘦,也一齐挥刀杀来,黑衣人突然一个360°转身,他身上的黑大氅边角就把两个攻击者的眼睛给打酸了,眼睛一黑就紧张,持刀乱刺,结果是相互把对方刺了一刀,虽然不重,但是两个人还是疼的“嗷嗷”只叫。黑衣人冲上去,一人来了两脚,他们就彻底晕了,然后黑衣人走到了浅野秋岗身旁。

这浅野秋岗懵懂地站了起来,打眼一看,三随从已成了那个熊样,这酒就醒了一半。“你,你你,你是什么的干活?前面就是武德会……”

不等他说完,黑衣人给他来了一个**贯耳,他就昏迷过去,黑衣人扛起他就走了。

这整个过程被吉源町老板看的清清楚楚,此时一看浅野秋岗被弄走了,慌忙跑回去,拨通了电话。“是警察局吧?我是吉源町老板,在我的门口,有人劫持了武德会的浅野秋岗?……什么,这会没人。”

这老板此时才想起来,要给武德会打电话呀!

那黑衣人扛着浅野秋岗走了100多米,来到一辆汽车旁,打开后座车门,把他扔到座上,然后走到前面,拉开驾驶门,开车走了。

武德会的一帮人拿着枪械和日本刀来到吉源町门前,看到了三个刚爬起来的随从,个个带着伤,这带队的头目把他们又是一顿暴揍,带着人往前面追去。

老板边跑边说:“那个人后来是开着车跑的。”

“八嘎!”小头目“啪”地也赏给了老板一个打耳光。

日本领事广田寺郎得到报警后束手无策,他想不明白有人劫持浅野秋岗是什么目的,是针对他个人,还是针对的武德会,想来想去,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小林直一郎。

小林直一郎正在办公室擦着枪,听着电话响了10秒,才拿起了电话。

广田寺郎一点也不客套,急切地说:“小林君,浅野秋岗被劫持了,我希望你能马上进行调查。”

“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以前。”

“什么地方?”

“武德会附近的吉源町料理。”

“吉源町?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小林直一郎放下电话,微微一笑,把手枪收好,走出门去。

厦门东南海岸是一片荒野,此时天已经黑了,风很大,海浪声音也很大,残月透着一股湿寒,除了偶尔传来几只归巢海鸥的“呜啊”叫声外,这里充满萧杀气息。

浅野秋岗现在被捆着扔在汽车后轮子旁边,他龟缩着身子,一副癞皮狗的模样,眯着眼睛搜索,转眼一看,心里大惊。

他身旁有一黑衣人,正在整理着手枪,好像正在仔细地安装消声器。

黑衣人看浅野秋岗醒了,厉声说道:“这个地方,远离城市和人群,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我会放你生路。二,我问什么你不回答。…我手里是德国最先进的无声手枪,我会让你品尝一颗子弹后,把你扔到海里,第二天报纸上能看到这样的照片:一个被啃光了血肉的骨头架子。现在,你有三分钟选择,然后我们开始。”

浅野秋岗挺拧着身子,挣着脖子高亢但没底气地争辩道:“哼,大日本帝国臣民,从不惧死。”

黑衣人不在乎他的态度,把消声器安装好后,对着旁边的一棵树“突”地放了一枪,碗口粗的树干“喀嚓”一声被拦腰折断。

黑衣人此时拿出一个小物件,打开开关,但听“嘀——哒”的声音响起来,“现在计时开始,每响一声就是一秒,你自己可以计算时间了。”

黑衣人说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又拿出打火机,把香烟点着,就不再说话,此时,在他们两个之间,只有那个计时器在“滴答”作响。

三分钟后,黑衣人把香烟扔掉,拿起了手枪,打开保险,把枪口抵住了浅野秋岗的头颅,问道:“现在游戏开始,你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你千万不要开枪!别开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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